倒是数不胜数。

以前，有人站出来过，但是无一例外的都被惩罚了。

但即使这样，还有人愿意顶着上面的压力，来帮助自己，这样的人，你不珍惜，还有什么人可以珍惜呢。

“奴婢以后，会好好跟着小姐的，只希望小姐不要嫌弃我愚笨无知。”张存善眼中惊诧。

突然觉得，小姐虽然年纪小，但却拥有少有的成熟。如此聪慧，又明事理，这样的小姐，无论是谁，都不会不帮的。

“你只不嫌我没用，我哪还敢嫌弃你们？”尚爱儿笑出了声，语气轻松。

张存善也笑了，这里，比尚慈园不知好了多少。

“奴婢去打水来给您洗漱。”张存善心里喜悦，身上也轻快了很多。

“那就拜托了，存善姐姐。”尚爱儿甜甜一笑。

张存善转身朝外面走去，还没走出两步，就被立刻叫住了。

“等等，存善姐姐，你快回来——”尚爱儿看着张存善背后衣服上的血迹，顿时急哭了。

“是不是伤口痛了？”张存善闻身回头，就看到刚刚还在笑的小姐，现在挂着眼泪，赶忙往回跑。

“你也被打了，为什么不说出来，快让我瞧瞧。”尚爱儿不由分说，拉过张存善坐下来。

看到血迹，尚爱儿开始气自己，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看到，为什么昨天她不给自己看的时候，坚持看一看。

“没事的，小姐，一点都不疼。”张存善不敢动啊，小姐现在拉着自己，自己一动，说不定就伤着她了。

“你把药盒拿来，我给你上药。”尚爱儿心里的自责已经快要把自己的整颗心都要被占满了。

果然，跟着自己的人似乎都得没有好结果。雪儿如此，刚刚接触自己的存善姐姐也是如此。

张存善不敢推辞了，只能过去拿了药盒，送到尚爱儿的手中。

尚爱儿拿出药，张存善也脱了衣服，露出了后背。

背上一条条红印，有些果真是被打裂开了，血早已经干了。

“你早该说的，你们这样，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了。”

“我自愿的，没有人逼迫我。”张存善安慰道。

“你们越是这样，我才越是觉得不安。”

对你好的人，反而因为你受到了伤害，无论是谁，但凡有几分人性，都不会觉得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