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发烧昏迷(2 / 3)

听到传言说白公子在夫人房里过夜的时候,秋菊是不信的,因为在她看来,虽然白公子在这半年多时间里,也常到汀兰轩来,但每次都不超过一刻钟,从不会久待。

而府里住的其他公子,比如浮雪阁的,他只碰巧见过一两次,而那个皇上赐下来的公子她只听说名,见是没见过的。

再说夫人也不是一两回生病了,可头次看白公子这么紧张。

秋菊自顾自的想着,出了房门,找了个小厮到淳园去传话。

揉了揉酸痛的胳膊,进了偏房,她和春梅住一个屋,如今春梅家去了,只她一个住,她简单地梳洗了下,就要去茶水间煎药。

在春梅没走之前,她一直都是管茶水间的,也做些糕点。在这小小的茶水间,她才能敢放松。

此刻,她握着小扇子,坐在炉火前的小凳上,困得头一点一点的。药罐子的水冒着热气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她猛然惊醒,忙用布包着拿开。

将药汁倒在碗里,等凉了些,放进托盘里端到正屋去了。

一进屋还没来到床边,她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床边,火红的袍子,映衬着精致的眉眼,这人她见过,是浮雪阁的花公子,他怎么来了?

饶是如此,她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,低着头进去将药碗搁在了床边的小几上。端了托盘走了几步才惊觉,她怎么将药放下就走了,还没喂夫人喝下啊。虽然昨晚的药是白公子喂的,但这可不是白公子。

她迟疑了下扭头悄悄瞥了花公子一眼,又踱了回来,将托盘放下,端起药碗,移到床边,舀了一勺,道,“夫人,该喝药了。”

苏慕伸手过来,将碗接了过去,“咕咕咕”地一口气全喝了,末了,将碗递给秋菊,皱着眉道,“太苦了。”

秋菊又端了清水让苏慕漱了口,才收了碗退了下去,退出房门之前,她不禁好奇,花公子究竟是来干什么,怎么站在那里没说一句话。

其实倒不是花如雪没有说一句话,秋菊走后不久,花如雪就进来了。

他瞅了床上的苏慕一眼,“听说你病了,该不是昨天凫水的时候受凉了吧?”

苏慕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花如雪,是有些不愿他看见此刻自己这幅尊容,只得将帐钩上的轻纱放下,没成想,却引来一声轻笑。

“怎么,还怕我看?你湿着的模样我都见过。”

苏慕想起第一次凫水被他和白淳撞见,病中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红,叹出一口气,她想留些脸面,奈何对方就不是能给人留脸面的人。

重新将轻纱笼在帐钩上,她看着花如雪道,“如你所见,凫水回来我就病了,所以最近一段时间,叫你那两个婢女凫水的事得暂时搁下了。”

花如雪点了点头,突然道“是你想要相思蛊,对不对?”

苏慕凝着眉看着他,花如雪却不再开口,移了一条凳子,靠着桌边坐了下来。

苏慕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,一大清早的跑来这里说这样的话,她头有些微微疼,她掐了掐太阳穴,道“你又猜到了?”

斜着头,看着他,“那不妨再猜猜,我为什么要这相思蛊?”

花如雪看着床上的女子,当她向他打听相思蛊的时候,他以为他找到了她冒名顶替苏如英的原因,肯定是这褚玉苑的人身份泄漏了出去。何况从昨晚得到的讯息来看,几乎就能确定无疑。

这相思蛊的说法,他本也只知大概,就如那天他说给苏慕听的一样,可后来,他从白淳那里听到了更多的消息。

原来这相思蛊还有另外一个用处,就是经脉受损的人,用了相思蛊的子蛊,子蛊产生的毒素就能刺激受损的经脉重新生长。

这昨晚得到的消息,眼前这女人竟是有心血衰竭之症,虽经脉受损者,多心血难继,但如果只是单纯的心血不足,应该用养血丹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