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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太多的东西束缚着她的翅膀，使她无法离去。

有时候杜止谦想要剪断她的翅膀，让她永远都无法离开。可是他又舍不得这样做，他希望韩佳之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
韩佳之就是一个让人纠结的矛盾体。

杜止谦说“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

韩佳之闻言，笑道“要是让韩嫚听到你说这句话，她对你的好感恐怕要大打折扣了。”

杜止谦伸手理了理韩佳之被吹乱的长发，说“没关系，韩伯母对我的好感很高，打些折也可以。比起这些，我更希望看到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
“你真的希望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？”韩佳之问。

杜止谦点头应道“嗯。”

“那如果我想做的事情是跟你分手呢？”韩佳之转头看向杜止谦，问“你会同意吗？”

这句话一出，车里的气氛骤减。

杜止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
面前的这个女妖，上一秒还说喜欢自己，可是在下一秒，她又毫不留情地突然说出分手。

她对自己的感情总是这样，兴致来了，就逗弄两下，心情烦躁时，就会把他扔到一边。等哪天心情好了，再捡起来，拍一拍上面的灰尘。

说着不走心的道歉，肆无忌惮地肆意伤害。

韩佳之实在是太恶劣了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。

那晚上，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。

杜止谦让司机把韩佳之送回了韩家，韩佳之觉得，杜止谦可能是生气了。毕竟他从未主动让韩佳之回自己家去。

不过就算察觉到杜止谦生气了，韩佳之也并不后悔说出那句话。

那是她藏了许久的话，如今却要借着玩笑的语气才能说出口。能让她这样遮遮掩掩的，也只有杜止谦了。

把‘分手’两字说出来后，韩佳之莫名地有一种一身轻的感觉。好似终于把背在身后，勒着自己的脖子的包袱给解下来了。

只要她把包袱甩得远远的，她就能变回以前那样，潇洒自在，没有任何压抑感。

这样的想法虽然极其不负责任，但是，韩佳之从来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。她可是女妖，女妖把人们引向自己，然后把这些人变成盘中餐，变成石像。

难道她们要向这些家伙道歉吗？

不，只能怪他们太过愚蠢了。把心交给女妖，这注定就是一场必输的豪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