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兄弟(1 / 2)

雨不知何时已渐下渐大了。

我趴在阁楼窗棂上听雨声。

子渊、秦川、温冰儿面色十分凝重。

谢未易也沉着脸:“你们跟程副将相处多日,他就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么?”

听谢未易这么说,秦川一回想,似是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,急道:“我记得他……他好像提到了赛鲁班这个人?”他疲倦地皱起眉头,想了想又道:“要不咱们先从这个人入手?”

“天下第一巧匠赛鲁班,只不过……”谢未易顿了下,没再往下说。

子渊与秦川费解地对视一眼,子渊道:“只不过什么?既然副将提到他,眼前咱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,也只能从他下手了。”

我忍不住插口道:“那咱们还犹豫什么,现在就去找他啊。”说完瞥了眼谢未易,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眸:“你说得轻巧,茫茫人海,咱们去哪里寻他?”

子渊盯着谢未易,久久说不出话来,似是非常自责,好不容易将副将带来见父皇和定国公,谁曾想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完人就死了。

“子渊,你也不必太过自责。”谢未易叹了口气,“即便是当时你不让他去茅厕,幕后之人也会找别的机会给他下毒的。”

秦川说,从他们在找到程副将开始,不管他做什么他们都跟着他。只是不知怎的,今天他们几个全都吃坏肚子,三个人集体跑肚拉稀,秦川和子渊自然是顾不上盯着程琛,温冰儿虽然没有拉肚子,但他毕竟是个女儿家,也不好跟着程琛去茅厕。岂料,他们就离开他这么一小会儿,却让人钻了空子。

“或许当时,咱们就该让冰儿给程副将把把脉,就不会……唉……”秦川轻叹了口气,不时地拿眼瞥温冰儿,看得我心里一阵不好受。

温冰儿也是目光炯炯将他望着,淡淡道:“此毒无色无味,慢慢侵蚀人体,即便当时我给他把脉,也不敢保证能察觉到什么。”

“可是……至少……”秦川欲言又止。

子渊只顾拿眼将温冰儿瞧着,面色慢慢沉静下来,也不说话。我心中暗暗想着,原以为谢未易会是跟子渊争抢温冰儿的,我还很看好他,岂料,温冰儿却与秦川……唉,我就单单知道此事,心里都不好受了好久,更何况子渊还与他们朝夕相处多日,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啊。

谢未易望了我一眼,也不说话,不知在想什么。

不知为何,我不禁心中滋味更是复杂。

一时间,大家都沉默了下来。

看大家一直发呆,温冰儿柔声说:“如今皇上已经带着谢大人回京了,阿易也将身上的银票悉数交与段大人修河赈灾,咱们可以留下慢慢调查,大家也不用这么着急。”

谢未易展开扇子,微皱着眉头道:“话虽如此,只不过皇上说过要让咱们再十日之内找回丢失的二十万两白银……”

子渊微微皱着眉头道:“没事,有我父王呢,皇上已经将此事交由我父王全权处理,相信他一定会还给定国公清白的。”

谢未易听了呆怔住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我心叹道,子渊啊,你还真是单纯,且不说你父王还不知道你这般劳心劳力地帮助谢家,就只单论你父王这个小心眼,定国公出事他不在背后幸灾乐祸就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,你还指望他能跟你一样,费心费力地帮定国公洗刷冤屈?

单纯,子渊此人委实单纯。

秦川脸色颇凝重地看着子渊,问道:“子渊,你爹从来了潭州,就一直忙着救济灾民,修河筑坝,你还没有见过他吧?”

信王与定国公政见不同,一文一武明争暗斗多年,街头巷尾,大到耄耋老人,小到黄发垂髫,无一不知无一不晓。京城小报常以报道二人为重,这也正是为何每次都让晋公公找与他俩无关新闻来读,就他俩那些鸡毛蒜皮都能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