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冰冷的黑暗如同海水一般笼罩而来，紧紧地攥住了他。

哈利觉得他现在就像是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浸泡的动物标本，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人看，还时不时地被斯内普扯动两下，换一个更加羞耻的位置。

哈利脑袋里面一片空白，他怔怔地说，“我不知道，先生。”

“啧啧，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。”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，“让我们再试一次吧，波特，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，你会到哪里去找？”

哈利不知道牛黄是什么，他尽量不去看马尔福、克拉布和高尔。

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！

他再次干巴巴地回答说，“我不知道，先生。”

“我想，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，是吧，波特？”

哈利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对冷漠的眼睛，在德思礼家时，他把所有的书都翻过了，但斯内普难道要求他把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》的内容都背下来吗？

“波特，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！”哈利再次小声说，他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。

斯内普要干什么？

他保证，如果斯内普再问一个问题，他肯定会反抗。

“真令人失望，鼎鼎大名的波特原来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。”

似乎看出哈利脑袋里面的想法，斯内普没有继续问下去。

“让我来告诉你吧，波特，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，就是一服生死水；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，有极强的解毒作用；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，也统称乌头，明白了吗？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？”

斯内普话音刚落，教室内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。

在一片嘈杂声中，斯内普说，“波特，由于你没有提前预习和那空空如也，让人失望的脑袋，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。”

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差一点又站起来。

旁边的罗恩踢了他一脚，示意他不要冲动。

真是太不公平了！

哈利想不明白，整个教室内没有一个学生提前预习过，为什么偏偏针对他？相比于格兰芬多因为自己被扣了一分，斯内普那种冷漠、怜悯、讥讽的语气更令人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