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姨娘，没…没了。”

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居然是云枚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住了周子迁，颤巍巍问道“爹，他是不是说万姨娘，她，她死了？”

云乐失踪不要紧，可是她娘死了，就不一样了。

周父一把推开爱女，踉踉跄跄奔了出去，云枚马上也跟了出去，屋子里只剩下姊妹两人。

云瑶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朵，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一样，不停的来回审视，“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杀人，那是一条人命啊，你居然能下去手，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。”

云朵大笑，随即脸色一变，“都是你逼我的，是你。”

“我逼你？是我逼你，还是你在逼我！”

云朵的满目不屑再也不用在遮遮掩掩，尽情流露，“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。人已经死了，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办吧。”

她真是不明白，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，才能让亲姐妹如此残杀陷害。

“人明明是你杀的。”云瑶收回眼眸，“应该是你想才对。”

不管是什么理由，能够不顾一切只为害人，对这样的人，心慈手软纵容她，最后也只会害了自己。

“你！”

云朵话未说完，云瑶已径自离开，不想再听她的任何声音，连呆在一起都觉得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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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云瑶再也不肯开口。

原来，看见别人因为自己去害别人是这么难受。

前一世的事，她也曾满心复仇，可是总觉得在这个世界里，亲人们都还活着，就不应该再心怀恨意。她也曾被迫杀过人，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难受，因为那些人是坏人，可是万姨娘是无辜的。

云瑶大口喘着气，心里头涌上了许多不知名的情绪，波涛翻滚。

“小姐。”慧芩既关心云瑶，又不敢多问，一张小脸写满了着急。

云瑶死死抓住慧芩的手，“她一定把云枚也扯进来了。”她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那只手上，终于那只手承受不住，倒了下来。

“也许她从来就没想过放了谁。”

现在不只是可能，她分明就是故意把云枚扯进来。

前世想不通的，现在都明了了。

“是她！她让五皇子以为救他的人是云枚，娶了云枚后，她便把救人的事情泄漏出去，云枚会因嫉妒想方设法害死我，到那时她再告诉五皇子云枚害人，害的还是他曾经想要娶的人她就可以坐收鱼翁之利，一下子去掉两个心头大患，真是好手段。”

慧芩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，“可是五皇子要娶的人，是小姐啊。”

“五皇子娶我只有一种可能，是有人告诉他我救了他，而知道整件事的只有世子，那就是他告诉给五皇子。”云瑶心里的愧疚又加深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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