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儿都不敢喘。 徐长青盯着王喜看了片刻,冷厉道“速去取纸笔来,我写一封信,你亲自送去南京,要亲手交到太后的手中,明白吗?” “是!” …… 深夜。 月黑风高。 庐州东面的大江上,上百艘各式大小江船犹如一群夜间飘在大江上的幽灵船,只有首尾两艘船点了灯火,顺流飘向东方。 负责这次行动的是刘良佐麾下一个改了姓的心腹家丁,名字叫刘吉,游击职,绰号‘刘一拳’。 当年在辽地从军的时候,他还是个刺头大头兵,因为晚上睡觉打呼噜与人起了争执,一拳便是将人活活打死,本来马上就要被处死的,却是因为刘良佐起了爱才之心,将其收拢下来,一晃,这已经快二十年了。 哪怕此时刘一拳已经快五十的人了,却是依然肩宽背厚,虎背熊腰,没有几分赘肉,身材保持的极好,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个老牌练家子,不怒自威。 此时,刘一拳正亲自站在首船的船尾,盯着几个旗手为后面的船只引路。 马上就要到九月,夜晚的大江不仅更澎湃,江风也开始幽冷。 刘一拳身边,他的小舅子马大脑袋忽然不自禁打了个喷嚏,接连喷了好几口,冻的一哆嗦,旋即用力抹了抹鼻子,不爽的道“姐夫,咱们不是已经投了大清国吗,您肯定要升到参将了,怎么搞这狗尿不骚的活来着?赶明儿天亮了咱们再走不成吗?这船不只快把我的肠子晃出来,风更是要冻死个人哟,咱们什么身份,何苦来哉受这个鸟罪……” 马大脑袋说着,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,更为不爽。 刘一拳过几天升了参将,他现在的游击职妥妥的是他的,他们爷们马上就要成将门了,怎么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低贱活? “你懂个屁!” 一向对马大脑袋很好的刘一拳却厉声啐了一口,“这是摄政王和贝勒爷交代下来的任务,这次若是做好了,莫说是参将了,副将、总兵都有戏!给老子长点心!” “额……” 马大脑袋一愣,整个人一个机灵,猛的也想到了什么,忙道“姐夫,您是说……” 他刚想说下去,却是正看到刘一拳的眼色,忙是闭上了嘴巴。 刘一拳环顾四周,见没人注意他们俩,这才低声道“给老子好好盯着,管住你的臭嘴!老子混好 (本章未完,请翻页) 了,还能少了你的好处?” 马大脑袋陡然像是打了鸡血,身体不冷了,腰也不酸了,一口气都能上五楼了,忙拍着胸脯保证“姐夫您放心,这边包在小弟身上!” 很快,偌大的船队继续幽幽前行,逐渐消失在了清幽的夜色中。 …… 清晨。 朝阳初升。 南京西南方向几百里之外的和州范围内,江边区域,一片长满了茂盛芦苇的滩涂上,阿巴泰、拜音图、鳌拜、谭拜等数十号满蒙王族,并没有竖旗号,而且都隐藏在芦苇丛中,正在实地查看地形。 有当地投靠的汉奸正在仔细解释对面的情况“贝勒爷,诸位爷,从此地过江,周围基本上没有什么村镇,这也是咱们和州附近最僻静的一段,最近的两个村子,都在江畔里两三里的位置。若是夜间渡江,必可万无一失,不会有人察觉的。若是贝勒爷和诸位爷不放心,小的也可带人先行过江,连夜把周围的几个村子都清理干净……” 这汉奸说着,狗一般点头哈腰,一双老鼠眼里满是狡黠的凶光。 不要怀疑,任何时候都会有汉奸出现,毕竟这世上总是有不得志的人,这种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,而且比鞑子还要更可恨! 阿巴泰听着满意的点了点头。 旁边,鳌拜却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不信任道“夜里渡江,若是起风浪当如何?你个狗尼堪不会是想坑咱们吧?” 汉奸吓的‘扑通’跪在地上,赶忙辩解道“爷,爷,小的怎敢?给小的一百个胆子,小的也不敢坑爷们啊。若是,若是爷您还是不信小的,小的愿将老婆孩子老娘,全都押给爷,若但有意外,小的家眷任凭爷您处置……” “哼。” “算你识相!” 鳌拜冷哼一声,算是将事情揭过去。 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