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怎么回事?(挖坑)(1 / 2)

那天晩上,我做了一个梦。

我漫步在小巷里,两边并不高大的白桦挡住了阳光,却独留几点金钱似的光斑投在泥石路上,金斑在砖石缝中跳跃,像极了在五线谱上跳跃的金声音符。金烂烂一片,恍若星河。风虽然引得树影婆娑,但未曾激起半点尘土,那边不知那户人家晒着的薄被,也被风逗得轻轻摇拽,旁边的盆花也沙沙的笑了。

我很快就经过了那条小巷,去了哪里,怎么去的,我都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似乎走了很长很长时间,经过了很多很多地方,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,我似乎已经胡子拉碴,很老很老,几乎走不动了。我又回到了那条小巷。

我正经过小巷、白桦树把金灿灿的阳光挡了大半,独留几点金斑投在地上随树影颤动,晃眼的很。风起,一阵沙沙声伴着受惊的鸟鸣响起,投射在地上的千万点光斑也相互辉映,斑驳的在眼前乱晃,刺得眼痛。光斑落到了不知谁人晾晒的薄被上,明明素净的薄被却被染上花俏艳丽的花纹。风引得旁的盆花也沙沙的响,讽着被染成花面的薄被…

我腾的一下,从床上坐起,看着还在安然熟睡的凡谷,心中才稍稍安定一些。我以手扶额,怎么会这样?

要知道,神的梦,一般都会有预示性,而我做的这个梦,两次经过小巷,心境竟截然不同,这是什么意思?

难道我以后会变成那样一个满口怨言,戴着有色眼镜看东西的人吗?

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,不管将来怎样,一切随缘罢。

又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凡谷,长出了一口气,正准备再次躺下。突然,心脏猛的一震。

我捂紧了心口,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心悖,并不是痛,而是心脏剧烈的一震,仿佛要从心口中跳出来。心脏跳动原是很正常的事情,但是这一跳却格外的沉重,好像临死之人的回光返照。

这种感觉只有一刹那,转眼间便恢复了正常。我像溺水者浮出水面似的大口大口喘气,明明只是一刹那,但是我的冷汗却湿透了半襟。我把手放在心口,我的心脏还在沉稳有力地跳动。其实说实话,我作为天道,就算心脏不跳了也没什么大事。但是之前的那一下,我感受到了我的生命。

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,那一下,能轻易地要了我的命。

这是怎么回事?

我作为天道,不老不死,不生不灭,更不会生病,那怎么会这样?

凡谷被我吵醒了,睡眼朦胧坐起身来,一只手支起半边身子,问道“师父,怎么了啊。”

我定了定心神,道“无事,快些歇下吧。”

凡谷张着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随即又躺下。我也躺下,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。

再次睁眼,天已大明,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在凡谷熟睡的小脸上。我下了地,简单洗漱了便为凡谷做早饭,鸡蛋在锅中滋滋的响,阳光明媚,一片岁月静好。

视角转移,一十一重天

一十一重天,是地狱。

地狱没有白天,没有黑夜。永远是一轮血色明月高挂在天空正中,散发出微弱的光芒,映衬着下面的尸山血海。一股血腥气和腐尸味令人几欲作呕,哀号声、求饶声、忏悔声还有鞭嗒声充斥着这片血色地狱。

一位黑衣男子行于这片尸山血海,虽然走的急,但是长长的披风和衣襟却没有染上半点污浊,一旁正在鞭嗒行刑的黑衣人都冲他躬身,道“大人。”

黑衣男子却理也不理,匆匆走自己的路,那些黑衣人也好像习惯了,见怪不怪,继续做自己的事。

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,双腿被削掉。她满脸痛苦,扭曲的在地上爬行,双腿的伤口已经生了蛆,浑身溃烂,她抬头一看,看到了前面的黑衣男子,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往了他的衣角,绝望的叫道“大人,大人我知道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