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户之女又怎样,一样是夫君明媒正娶的新媳妇,一样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,不像某些人是被死皮赖脸送来的”
绿衣女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“你说谁,把话说清楚,谁是死皮赖脸送来的”
红衣女子白了他一眼“我说谁,谁心里清楚”
绿衣女子一把操起酱猪肘子“你再说一遍”
红衣女子左手抓起花生米,右手操起水煮鱼“就说你,你是死皮赖脸送来的,贱货,不值钱的东西”
绿衣女子忍无可忍,对着红衣女子就是一肘子。
红衣女子倒也灵活,她向左边一闪身,躲过猪肘子,随即将花生米洒了出去,趁绿衣女慌乱的之际,一盆水煮鱼扣在对方身上。
绿衣女大怒,她操起桌上的美味佳肴对着红衣女猛泼,俩人就这样打了起来。
满院子的奴仆没一个人上前拉架,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,一直到院外传来呵斥声“住手,你们还不给我停下”
声音刚落,院外走进一个中年妇人,正是薛兆北的母亲刘氏夫人,她不紧不慢的走进院子,看着满地杯盘狼藉,气呼呼的说道“北儿还没回来呢,你们就闹成这个样子,一旦他回来了,你们还不得翻天”
绿衣女子哭哭啼啼的跑到刘氏跟前“母亲,他说我是死皮赖脸送来了,还骂我是贱货”
红衣女子也哭了“你说谎,是你先说我年岁大,老得快”
刘氏将龙头拐一顿“都给我闭嘴,老身以前在这里安静的住着,自从你们来了,就没有一天安生过,王爷准你们进门是要你们拴住北儿的,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,别怪老身无情”
四个女子都不吭声了,她们低着头,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“好啦,今天就到这,你们也闹够了,各自回房休息去吧”
几个女人像小媳妇一样一路小跑回屋了,刘氏摇了摇头,转身走出院子,朝西北角跨院走去。
薛兆北心里一动“原来李苦禅猜测的都是真的,父亲叫我回来只是要留下我,如此说来,我还是不和他们见面为好”
打定主意之后,薛兆北偷偷溜到自己的住处,那里是个单独的小院,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,一座雅致的小楼里,雕花的桌椅,香梨木的大床,床上铺盖着绣花的被褥,床头挂着香囊,门口挂着风铃,怎么看都是大姑娘的闺阁。
刘氏从小对薛兆北照顾的无微不至,任何一件用具都必须经她审核之后才给儿子用,薛兆北参军之后,这里便空了下来,刘氏夫人每隔几天就来一趟,抱着儿子的东西哭一阵。
薛兆北走进屋中,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,提笔写了一封信,大致内容是告诉家人自己很好,要他们别挂念,眼下自己还有要紧事,过些时日再回来探亲。等他写完书信,将笔放下,鼻子一酸,不禁掉了几滴眼泪。
突然,隔壁门开了,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走了出来,正是薛兆北的父亲,当今的浔阳王薛珍荣,他面色凝重的来到薛兆北跟前“北儿,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,这里是你的家”
薛兆北赶紧跪倒给父亲行礼。薛珍荣拉着儿子的手,一同坐在床边,他轻轻摸了下儿子脸上的伤疤“哎,都怪我,当初就不该叫你去参军”
“不,孩儿觉得送我去参军是父亲作出最正确的决定”
薛珍荣愣了一下“你长大了,再也不是那个言听计从的乖儿子了”
薛兆北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“北儿,为父此番叫你回来便是打算留你在家继承王爵,你可愿意”
“不,孩儿已经参加禹王军,业已打上了禹王军的烙印,继承王爵的事情已经不可能,难道您希望朝中人误以为浔阳城变成禹王军的地盘吗”
薛珍荣道“不久前,你姑父送来书信,他说朝中有人提议裁撤禹王军,陛下震怒,将提议之人削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