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将军的肩膀,无奈的说道:“将军,你可知,早在十七年前,卫国本有一次绝好的良机可以歼灭许国?”
将军道:“不知道,那时我还只是个镖师。”
都督道:“时势终有轮回,十七年前的大势,竟与今日惊人相似。那时,我大卫国集结全部将士,整整二十六万人马,与许国做最后一次决战。”
都督的目光里似有十七年前的金戈铁马:“如果那一战卫国赢了,这天下早就是大王的了。”
“那时我大卫国兵强马壮,粮草充足,还有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,骁勇善战,无人可档。大王当时对这位将军十分器重,把六万士兵交给此人统领。因此,吞并当时只有十五万人马的许国,已是探囊取物。”
“只可恨苍天无眼,不佑我大卫。大战前夕,这个握有六万兵符的小人,竟忽然反水叛变。带着部将断我粮草,杀我守将,我大卫国未战先败。”
将军问道:“为何叛变?”
“因为许国对他承诺,只要愿意投靠,灭了我大卫国后,天下可以分他七座城池。”都督冷笑道:“我大卫国岂能输在小人手上,靠着剩下来的十几万人,虽然丢了几座城池,但终于还是守住了我大卫山河不破。”
将军淡淡说道:“难不成,都督认为许国也愿意分我几座城池?”
卫王忽然转过身,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着将军,道:“将军若真是忠君之士,便交了兵符,断了旁人揣测。”
“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这本就是大王的。”将军醒悟到第一目标是卫王的人头,大权早已是身外之物,管他旁人如何看待自己,便伸手探向怀里的兵符。
都督接过兵符后,除了将军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长长松了口气,仿佛背后的刽子手终于放下了屠刀。
“这次大王御驾亲征,手握二十万兵马,剩下的兵马,真想不到就掌握在这小小的兵符中。”都督端详着手里的符,怪笑道:“兵符是死的,人是活的,也不知将军手下的人,是听命与这兵符,还是听命与将军?”
他说话间,举手做了手势,门外便进来四个武士,两个手持手链,另外两个手持斩首大刀,显然事先早已准备好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将军怒道:“兵符交了还信不过我?”
都督安慰道:“得胜凯旋之日,一定替将军立一块墓碑,写满将军的丰功伟绩,留给后人歌颂。”
“小人!”将军指着都督的鼻子大怒骂道:“我带着镖局的兄弟在沙场厮杀,如今大战当前,你们居然要取我性命。”
说话间,四个武士已经走到将军跟前,将他围在中间。
将军定了定神,道:“都督,倘若我真受了许国的收买,现在我离你不过几步远,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,你信不信?。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一旁许久未说话的军师忽然开口,他站起身的同时,右手已按住佩剑,眉宇间布满杀意。
将军心中闪过百念,他离卫王有二十余步,倘若一个箭步从四个武士间冲过去,冲破阻挡在前面的帮主,甩开都督,再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插进卫王的喉咙,他最多只有两成把握。
就在他刹那的思考间,帮主忽然双目圆睁,大声喊叫:“酒菜里有毒!”
众人顿时一惊,这才发现全身上下竟在不知不觉间使不上半点力。
都督拔刀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一点力气没有:“你才是小人!”
卫王扶着护栏气力全无,指着将军时仍没有慌神:“杀了他!”
将军再也来不及多想,快如闪电,如疾风冲出去时,已决心血溅五步,留命于此。
“拦住他!”帮主恐惧叫喊的同时,将军的匕首已经来到了他眼前,动作快的惊呆众人。
一刹那后,帮主捂着脖子,鲜血从他指缝渗出,止都止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