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抱起她:“二妹,该睡了。”
谢雨霖见到他就不高兴:“哥哥不好,嫂嫂好,二妹和嫂嫂睡。”
谢运再次大笑,父亲不是不疼女孩儿,而是他心底秘密盼着有人分担。
把哇哇大哭的谢雨霖送回母亲房里:“看好她吧,宝莲刚睡下来。”
“哥哥不好,雨霖好,雨水好,小侄子也不好。”谢雨霖眼睫上挂着泪花送他。
“你侄女叫润姐儿,再不然叫招弟,不叫雨水!”谢运同她贫了贫。
谢雨霖坚持到底:“我叫雨霖,大姐儿叫雨水,小侄子不叫下雨,雨霖不让他叫!”
容氏也大笑。
这个时候,秦先生从他房里走出来,畏畏缩缩向镇西侯道喜,他低着头,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。
凡是男的全是贵命,就是小福星谢雨霖也没让算出来,秦先生觉得祖传的卦到他手上毁了,以后谢家生儿子就说好,就能应卦,这还算哪门子的祖传神算?
镇西侯向他肩膀上一拍:“先生,你算得很准。”一直就准。
谢家贵重的命格,确实全在儿子身上。
秦先生嚅嗫着,还想几句,镇西侯对着他笑:“我孙女儿的小名,叫招弟。”
秦先生有些恍然,招弟啊,哦哦,这个名字准确。
......
京里。
皇后强打着精神,看着宫人们更换丧事用的东西,她也换一身素衣,就在不久以前,皇帝刚刚离世。
皇后还不知道谢家的孙子在今天出生,她要考虑的是接下来怎么办。
“回娘娘,大学士求见。”
大学士张原是皇后的同胞兄长。
皇后往外面眺望着,直到张原进来。
张原跪下来,皇后抬手,幽幽道:“不必了,如今这宫里,是我说了算,只要皇叔和北王皇弟不捣乱。”
“回娘娘,东王皇叔、南王皇叔和小北王携带兵马而来,离京城只有三十里路。”
皇后冷笑:“这是早就在皇城边儿上等着呢,也罢,这宫里的乱是我造成,他们及时收到消息也不奇怪,不过他们想当皇帝,就那么容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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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宫身体不好,秀女代有人才出,当然六宫里乱。
六宫里乱,才能让有孕的人轻易的就掉,六宫里乱,才能让有损精力的药轻易的给皇帝服下。
张原哭了:“自从娘娘失宠,家里再无别的想法,只求保住娘娘,到今天真的如愿,请娘娘放心,我有一口气,娘娘从容的选皇嗣,定然让娘娘位尊太后。”
皇后爱怜的看着兄长:“你也不容易,为了我辞去权臣的位置,在国子监这清水衙门里一呆就是二十年,”
“可这二十年里天下的学子皆是我家的学生,武家也好,武家以前的人家也好,他们只知道抓权抓权,河工是肥差,盐政司是肥差,他们忘记这天下的根本,士农工商,从来没有把权字排在第一位。”
张原说的傲气满面,昂起头的他再次道:“皇嗣里只有东王、南王和北王府上吗?几位郡王也有份,公主府第的世子,也有份。我手握悠悠众口,哪怕娘娘从民间抱个孩子进宫,我说他是皇嗣,他就是皇嗣!”
皇后含蓄的笑,手下按着一本绢册,现在拂过去,慢慢的笑容加深。
要论皇嗣的话,这里面有一位远比东王、南王和北王府上更加正统的。
徐氏拿走一枚龙头簪子,这也是当年的先帝太过喜欢她,强行过后不知怎么想的,居然把头上的金簪留给徐氏,以皇后推测,徐氏当时已经定亲,先帝可能害怕有孕,遭遇退亲又说不明白,又或者就是睡糊涂了。
也可能先帝有意让徐氏退亲,纳她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