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测站,不过那个偷猎者……唔,如今应该被关在骑士团的大牢里了吧。”
“就是它了!”秦水谣“腾”地站起来。
“喂!”方才是被彻底带进了讨论的节奏中,贾晓这才反应过来,他环视了一番周边的同伴,“你们不会是想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了!”小团长用指节敲了一下一星猎人的头盔,“连安菲大人和那么多五星猎人都搞不定的坏蛋,凭我们几个怎么行?”
“别说能不能抗住那个邪门的药剂了,就是能——飞艇还在整修中,我们几个难道要一路走过去?”
“呼……”见同伴们没有昏了头,少年这才舒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
“不过可以把这个结果报告给安菲教官,我想他一定不会无视我们的成果的。”申屠妙玲在图上做好标记,细细地卷起来,放回箭囊中,“教官在哪里?”
“该是在尾舱吧,那些艾露机械师保证过,入夜前能修好螺旋桨的。”卢修朝船尾抬手一指。
一颗信号弹毫无征兆地从小龙人手指之处升起。
战斗结束之后,击龙船和飞空艇多有交互,各类信号时时从两舰处响起,一发信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不过眼下这一发升起之处却不是两船的信号塔,而是地平线的尽头。
“见鬼……什么情况?”感受到余光里刺目的光斑,一众少年齐齐转头朝东方看去。
那是小猎团的众人此生见过的最大的一颗信号弹。
穹顶上燃起的光亮已经不属于“信号弹”的范畴了,而是暮日下自东方升起的第二轮太阳。仿佛将上万颗信号弹捆绑在一起同时升空了一般,升起的光带耀眼得看不清基本的颜色。光带仿佛携了太重的爆药,升起的过程缓慢得让人着急,不过还是一点点地爬上了沙丘,爬过了暮线,升到任谁也不会忽视的高度。
紧接着,天亮了。
…………
几十年后,生活在沙城的普通百姓仍能想起那一夜降临在洛克拉克的灾厄之景。
起初只是天黑得比平日快了些。在城解除戒严之前,无论是升斗小民还是富贾家户,各家都紧闭着门窗,窝在室内闲处不出,一如隆姆所说的,专心和亲友们提升着牌技,天色的些许阴暗并未被人放在心中。
峯山龙的沙暴能绵延几十公里,在过往的无数次丰收祭之中,也有整个洛克拉克都被狂沙覆盖的时候。比起最危险的时日来,这一次的丰收祭显得有些太过和洵——除了最开始掠过沙城的一小股风外,接下来的数日里城市的天候都一如往常,甚至连太阳都显得比平时毒了些。
古龙并没有靠近洛克拉克——毫不知情的人们,包括留守城市的绝大部分猎人都是这么想的。
真正被注意到的时候,风已经将窗子砸得簌簌作响了,不胜其烦的户主想要打开窗子看个究竟。却自窗台边感受到了钻进脖领的微凉的液滴。
下雨了。
小小的清凉的水珠如顽童般拂面而过,对于绝大部分生养在沙城的人来说,这都是一份新奇的体验。大人们拗不过自家子女,只好摇着头无奈地打开门,放小孩子们在院子外透透风气,街道上一时间居然回复了久违的热闹。
父亲就是这个时候,被拉着手指踱出户门,顺着孩子们惊异的眼神,越过数道齐整的屋顶,望向了整个城市的正中。
在上天赐给洛克拉克的圣湖之上,一道直贯云霄的龙卷取代了平日里高耸入云的石柱。飓风安静而笔直地旋转着,吸起大股大股的湖水,湖水在高空旋转的风中被吹散成无数雨滴,洒落遍整个城市。
一个巨大的鱼形黑影正盘旋在旋涡的顶端,扁平的鱼尾和两根青灰色的獠牙不时从乌云中翻涌出来,正如所有洛克拉克的母亲在入夜前向孩子们描述的那样。
孩子们开始啜泣,然后是无论如何也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