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。

“说实话，我对您和真龙的规则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。”书士稍稍退后了一步，深鞠一躬，“想要避开规则做到那件事的话，您只有一条道路，但需要人类的帮助。”

“说说看。”

“在这片沙海以东，靠近草原和林地的方向，有一块巨大的岩石，小莫岚曾经和我一同去看过，那块岩石下有丰富的地下水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那是我记忆中和小莫岚最后一次对话。

“以后就不要叫我‘莫岚’了，那是你的名字。”我抬起一只胸鳍，抚了抚它的脊背。

“但那不也是你的名字吗？”小家伙得到了新的玩具，整日都将一座沙丘顶在脑袋上，不时捏成怪异的形状。

“从你出生的一刻起，我就已经没有名字了。”我这样想道，嘴上却说，“都叫同一个名字，岂不是很奇怪？”

“那怎么办？”幼龙天真地问道。

“我当然还是叫你‘莫岚’。”

“我呢？”

“你就叫我‘母亲’吧。”那个词是从人类的话语中拟声过来的。真龙没有性别之分，只是按照那个书士的说法，能够孕育出生命的，都有资格被称之为“母亲”。

“母亲……”小莫岚的声音有些古怪，“这么说你要离开了吗？”

“不，从今天开始，我就可以永远地陪伴着你了。”我说道，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