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存在，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。能够说上这一句话，这已经算是她想要打击对方，让对方的士气变得低迷的例外之举了。

在这个时候，空女已经是回过神来，道“终于又进了一步。可惜，与他的差距还是太远太远……”

“你这样为他人修行，修行好了又有什么意义？”沃妙终究还是忍不住，问道。

“为他人修行？你怎么会这么认为？”空女皱眉道。

“不是吗。你的这种修行，完是想要追上那人，自己本身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，没有一点自己的，这样不是为他人修行？！”沃妙道。

空女忽然嫣然一笑，道“原来你是这样想的。看来，你的修行境界，果然是相当一般呢。”

听到又是这种话，沃妙心头的烦躁不断的堆积，一个是这样，两个也是这样，自己明明原本一只手都能够轻松将她们完抹去，但对方却一直用这种话语来打击自己，是可忍，孰不可忍？！

当下，她就要发作。

这个时候，空女却是开口了“修行，就是修行。任何修行，不管以什么为动力，只要化作修行的动力，那就是为自己修行。我确实是为了追上他而修行，这一点，你说的没错。但，这又怎么样？这和追求逍遥，追求永恒，追求不灭的目的，就真的有差别吗？难道，这个目的，就真的让我永远比不上那些以这种追求自我实现目标之人要差吗？”

这话，让那沃妙整个人呆在了那里。

不管是什么追求，最终，落实到自己身上，不也是一个修行，一个提升的目标？不也是一种修行的动力？！相比之下，和那追求永恒，追求不灭，追求逍遥，追求自在，甚至追求不断进化，追求回家这种实现自我的动力相比，真的有差别吗？

这，却是沃妙第一次想这种问题。

也是她第一次以这种低时空维度的目光来看待修行……

一时间，无数想法在她脑海之中纷繁杂乱的涌现出来。以往无数岁月所积累的修行观念，在这种种想法之下，却是被冲得七零八落，让她的神色开始不断的变换起来。

看着她的神色变化。空女只是微微一笑，那异时空维度的空女，也是淡淡的一笑。

两人看向那沃妙的目光，就像是在看待一个修行的后辈，就像是在看一个正在想着道途攀登的后来者。之前的种种怨恨，种种愤怒，这个时候却都已经是消失无踪了。

过得良久，沃妙身体一震，面上所有的情绪都完消失。

整个面容，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而她身上的气息，却是随着发生了某种玄之又玄的变化，原本还有着许多痕迹的时空维度组合的身躯，在这个时候却已经是完平复，整个身躯看起来已经与血肉之躯没有多少区别了。

而其身体周围的时空维度。更是在这个时候停止了一直以来受其影响而产生的不断波动，同样是完的平复下来，就像是她果真就已经变成一个低时空维度的血肉之躯一般了。

“多谢你的指点，若不是你，我怕是永远不可能领悟这个修行至理。”沃妙对着空女躬身一拜，道。

“喂，我呢？我之前也指点过你吧。”异时空维度的空女笑着道。

“你？你只不过是为了打击我而已吧。根本没有任何指点之心。又谈何感谢？”沃妙淡淡的道。

“她也只是为了打击你而已吧。和我相比根本没有本质的区别好不好？”异时空维度的空女连忙道。

“她不同。她确实是有指点我的心思，这一点，我很确信。”沃妙淡淡的道。

这话，让异时空维度的空女说不出话来。沃妙的感知确实是相当的敏锐。空女因为沃妙的存在让她能够帮助罗帆渡劫而心生点点感激。因此之前的话语之中虽然并不完是为了指点，但终究还是包含了一点指点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