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个家丁进来,他手中端着一盅鸽子汤:“这是夫人命小的送来的,还温热着,想请苏公子喝下。”
“放下吧。我待会儿喝。”苏月娄说道。
“苏公子。”那家丁走近,将鸽子汤呈在苏月娄面前:“苏公子,鸽子汤要趁热喝才好,若是凉了就辜负了夫人一番心意。”
苏月娄看着那盅鸽子汤,咽了咽口水。想着郭家夫人应该不会在汤里给她下药吧。
苏月娄伸手去接那食盅,家丁又将食盅往她面前送。“哐当”一声,食盅滚落到苏月娄大腿上,又砸到了地上。
“苏公子,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!”那家仆赔罪着:“奴才去替您拿件更换的衣裳来。”
“不用了,你出去吧。”打翻了食盅也好。她原本就怕郭夫人给她加什么东西,打翻了也就不用喝了。
虽说郭玉萝很单纯,可难保郭家主母和郭玉仪从中作梗不是?出门在外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“是……是!”那家丁诚惶诚恐地出去了。
今天她回房,就看见房里多了几件换洗的衣裳,应该是岁阳侯让人准备的。
苏月娄这才关上门,又将门拴上,才慢慢将衣裳褪下来。
“苏悦公子。”正在这时,郭玉仪快步前来,用力拍打苏月娄的房门,她身后似乎还跟着几个同样脚步急促的家丁:“您开开门,救命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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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”苏月娄,急忙将解下的衣服重新穿上。
“玉萝说喜欢公子,若是公子对她无心,她便要上吊自尽。她现在正在屋里闹呢,谁劝也不听。”郭玉仪说道。
白天还好好的,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的状况?!
苏月娄来不及多想,立刻开了房门:“快带我去。”
“公子。”郭玉仪见她开门,伸手拉了她一下,将她松松垮垮的衣服扯下半边来。
“啊!”郭玉仪见状,又一副惊恐的模样。朝着苏月娄不住地摆手:“公子恕罪,民女不是有意的。我是看您衣服脏了,想叫您先换下的。”
“无妨。”苏月娄担心郭玉萝的安危,于是提起衣服来披上,说道:“快带我去。”
郭玉仪眼睑下垂,仿佛已经知道了郭玉萝想要的答案。
此刻,郭玉萝在自己的房间,正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。苏月娄来的时候,就看见郭玉萝门外围了一堆劝说的家丁。
“你们都别过来,谁敢踏进我房里一步,我就立刻吊死。”郭玉萝威胁道,她的房里,茶杯碗盏碎了一地。
“玉萝姑娘?”苏月娄站在门槛,试探着问道。
郭玉萝看到苏月娄,眼里渐渐有了光:“苏悦?”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苏月娄无奈道:“白天还好好的,你怎么这会儿要上吊?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,下来再说。”
说着,苏月娄就抬脚,想往郭玉萝房里走去。
“你别过来!”郭玉萝阻止他:“我姐说你不喜欢我,白天给我吃的米糕,大概也是自己吃不了才给我的,是不是?”
苏月娄幽怨地瞥了瞥郭玉仪一眼,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还真是?”郭玉萝见状,脸涨得通红:“我郭玉萝活了十几年,第一次喜欢一个人,你竟然这样对我?!”
说着,郭玉萝就把自己的头往白绫里套去。
“小姐!”
“妹妹!”
“郭小姐!”一时间,在场的人都随着郭玉萝的动作而紧张,苏月娄也喊着她。
郭玉萝停下手中的动作,望向苏月娄:“苏悦公子,我在你眼里,就差劲到连死你也不愿意娶吗?”
苏月娄愣了愣。随即轻叹一口气:“不是,你很好。是我自己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