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握的,从来都是披荆斩棘沉下的底蕴(1 / 2)

“父亲这几日是怎么了?很久没见他这般茶不思饭不想的情况,你要不再去问问?”,女子推了推跟前的人,眉宇皱了皱。

孤笑摇摇头,若隐若现的笑意挂在嘴角,“别担心,父亲最后见的那个人是权儿,左右不过事关权儿,为这南宴前路也好,为我们自己打算也好,左右不过就这几天,人生在世,多的是需要纠结与思考的,慢慢来吧”。

“……”,秋白。

她也不知道嫁给这样随遇而安的憨憨是不是也傻……

不过她打心里明白,孤笑的心,很柔软。柔软到,她再无坚硬的伪装。

“若是真的权儿相求,你打算怎么办?”。

晃荡的手一顿,孤笑摸摸下巴,半晌,“我这一代,不能没后,父亲正好有些嫌弃我这般,不如……我们赶紧先生个?”。

“……”。

太子风波就像压垮帝王的最后一根稻草,狠心断了后路,迎来的除了朝堂的恐慌,还有臣民的质疑。

如今皇室无人能堪当大任,皇帝散了那口气也倒下了,四皇子太过平庸,三皇子虽无人知晓德行,却也早就以身患恶疾淡出人们视线,自然而然的,众人把目光落在了综合素质还算及格的七皇子百里涛身上。

“权儿……”,皇后憔悴了许多,虽然太子一党威胁不在了,但是皇帝倒下了,南宴朝堂人心不稳,三国又一副随时会破城而入,侵吞人命的架势,现在她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
皇后的眼神从未有过的飘忽不定,南宴王的身体,终究是她心上的一把刀,悬在半空,摇摇欲坠。

她怕,也痛。

这几日,少年跟在殿下身边,自然也把所有事看在眼里,他不明白殿下为什么隐瞒自己的实力,两人前后脚出了雍和宫,少年追逐着那抹影子,看着那影子上发带与发丝轻轻晃动的弧度,又莫名的心安。

九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一抹身影一侧,压低声音道,“殿下,刚传来的战报,冥候与赤候,大胜!”。

“这批兵器,在他们手中,比预想的使用效果还要好,殿下,可是是时候了?”,从布局到现在,九慕深深的为即将迎来的曙光而兴奋不已。

身旁的人似乎没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热量,缓缓停下脚步,狭长的眼尾低垂,发丝随着风飘在九慕耳畔,有些痒,又有些暗色系的香。

“愉妃生了吗”。

“回殿下,太医检查过,还需月余”。

漆黑的眸子未动,轻轻闭上眼,良久,薄唇轻启,“三天,战报传遍宴都的那一刻,生下来”。

九慕一愣,难道……“殿下?”。

少年也是一怔,随即想起一老一少临窗而坐的情景,老人从错愕震惊里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问,“你现在,有什么?”。

那一抹侧颜似如骄阳,也如耀世而生的魔魅,似狂妄,却又低调到了极致,纤长的手缓缓遮住余晖照进眼底的光,不疾不徐,“我手握的,从来都是披荆斩棘沉下的底蕴,外公不如,再等等?”。

那句结尾的再等等,这几日一直如余音般在少年耳畔绕梁不绝,他总觉得这几日的宁静,像是在酝酿着未来可能是巨大转折的棋局。

他对殿下有信心,可也好奇到了极致。

这与愉妃三日后生产有什么关系?

少年不懂,九慕也似懂非懂,她隐隐猜到了什么,可是却又不愿意想,她不明白,这对殿下而言,明明就是近在咫尺,光明正大的大好机会,为何……

百里权负手,慵懒的转了转脖子,那双似乎吸纳了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深渊的眸子,缓缓的,闪耀着如宇宙般深邃而有质感的黑玛瑙光泽,似乎只要对视,便注定永世沉沦,万劫不复。

九一伸手在九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