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歌笑了，“因为我跟你一样，都只是一道魂魄。”

“你不是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吗？”顾流华震惊的看着她。

清歌似乎想起了什么，目光飘渺而涣散。

许久之后，她开口道“以前是，但是九百年前，我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给那个女人的时候，我就不是了。”

“我跟你一样，只是一道魂魄。”

清歌轻声道，她语气不急不缓，就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。

但是她身上蔓延出来的悲伤，是那么压抑。

“我想回自己的身体，你知道办法吗？”

清歌摇摇头，“我听说过夺舍，但是没有遇到你这样的情况，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
顾流华的情况很特殊，她的身体不在这个大陆，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，这种事情她确实办不到。

顾流华好奇的看着清歌，这是一个痴情的女子，为爱情牺牲，什么都没有得到，还被爱的人误会了九百年，她好奇是什么支撑她走下去。

接下来两天，这里很平静。

但是一个人的到来，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
灵雪是灵鸢的妹妹，她经常到清歌这里刷存在感，从她说话的神态可以看出，她爱慕玄仓。

灵雪对着清歌又是打又是骂，清歌修为倒退，根本对付不了她，两个丫鬟联手也打不过灵雪。

顾流华急了，可是没有人能看得见她，她也抓不住任何东西，救不了清歌。

不过很快清歌就得救了。

因为玄仓来了。

玄仓一来，灵雪就扑到玄仓的怀里诉苦，“姐夫，我只是来问问殿下，中午为什么给我姐姐吃剩饭，殿下就打我！她听到有人说你过来了，就假装被我欺负，借机冤枉我，姐夫，你给我做主啊……”

灵雪哭得身形并茂，连顾流华差点都被骗了。

清歌无助的摇摇头，“玄仓，你听我解释，我没有……”

“够了！清歌，你的把戏还没有玩够吗？”玄仓打断了她，“灵雪是灵鸢的妹妹，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你欺负她的消息，否则，你别怪我无情！”

玄仓说完就带着灵雪走了。

顾流华看着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，嘴角抽搐。

清歌什么都没有说，服下丹药就让人下去了。

顾流华看得出来，清歌服用的是祛疤美容的丹药。

所以这么多年，玄仓都不知道真相，是因为在清歌身上没有看懂啊伤，而在那两姐妹身上看到伤口了？

“你为什么不把伤口留着，跟那两姐妹对峙？”

“没用的，玄仓只会以为是我故意让人打伤，嫁祸给那两姐妹，而且这么多年，那两姐妹仗着玄仓的宠爱，势力不小，她们的真面目不会暴露在玄仓面前的。”

顾流华看着她无神的瞳孔，“你看上去很虚弱。”

“我时间不多了。”

九百多年，她原来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能坚持这么久。

顾流华无奈的叹气，“准备魂飞魄散了，不再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吗？”

“没有玄仓，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
顾流华也没有劝她，这个迷失在爱情里的女人。

“我快要死了，给我说说你那个世界吧。”

清歌对外面的世界并不好奇，只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，不要一直想着玄仓。

接下来几天，清歌听到了顾流华口中的世界，心情复杂，“若是我出生在你那个世界，应该是另一种活法吧。”

“这种问题，只有你自己能给你答案。”

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了自己的生活方式，环境不是主要因素。

顾流华这几天都是跟着清歌身边的。

她不需要吃饭，但是她会饿啊。

清歌也帮她去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