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文玉想到这里，便鼓起勇气，伸出手，替呕吐中的蔡文川轻轻地拍打着背部，并且关心地问他“好一些没有？”

蔡文川总算吐得不能再吐了，因为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，他直起身来，对她笑道“好了，不难受了，吐光了就不难受了。”

叶文玉看到他脸上有了笑容，也松了一口，她想了想，对蔡文川说道“文哥哥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我妈的死，可能不是一场意外。”

蔡文川征了征，一会说道“嗯，我也曾经怀疑过，不过警察调查完，已经结案了，说是自杀。”他眼神有些不安，好像不希望她调查下去似的。

叶文玉看向远方，对他说道“这世上有很多调查不出真相的案子。”

蔡文川对她说道“可是现在调查的工具非常多，比如各种摄像头。”他担心地看着她。

叶文玉点点头，她咬牙说道“不过，我已经打定主意，有机会，一定要把母亲的死查一个水落石出！”

蔡文川便沉默了，不过他的内心开始焦虑起来。

接下来的时光里，蔡文川和姜志明频频出现，对叶文玉的学习和生活给予了充分的关心。

然而，叶文玉仍然走不出母亲意外死亡的阴影。时间从秋天到了冬天，她仿佛生了一场大病，长时间没有走出来。

整个人瘦了一圈，如同纸片人，一张脸本来就小，现在更小了，因为脸小，更加显得一双眼睛大得出奇，走在路上，面色总是十分苍白，眉头也经常微微地皱着，好像随时一阵风刮来，她就会被吹倒似的。

然后，到了期末考试，她考砸了，大学三年，从来没有失手过。这一次，却失了手，所有的奖学金，哪怕是最低档次的奖学金她也没有拿到。

班主任再次语重心长地找她谈话，看到她这一个学期，没有走出伤痛，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，班主任比她还要着急，他急得在办公室走来走去，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对她说道“你这样下去不行啊！马上要大四了，你成绩落后了，也不去找实习的工作单位，到时毕业了找不到工作，考不上研究生怎么办啊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