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勤之大者是为痴(2 / 3)

砍,每招每式都力求更加完美。

这一练,少年人便忘了时辰,直至日落西山,身体颤抖着再也举不动绝响刀才肯作罢。

少年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时,不止是刀都挥不动,他拿茶杯的手都剧烈颤抖,茶水洒出大半。

典型的劳累过度,肌肉过度疲劳已经开始抽搐。

刚喝了两口凉茶,却听马蹄声至,原来是梁余骑着火烧云回来了。

此时的梁余已经大有策马狂奔的架势,意气风发,高呼着从村中招摇而过,与今早歪扭离开时然不同。

将火烧云牵进钟鸣的院里,梁余绑好马,一屁股坐到钟鸣身边,连喝两杯凉茶才道“鸣哥,我回来了,今日我可是把你的马好一通溜,走过城东的市集,买过烧纸去荒山岗给石头烧过香烛纸钱……”

唠叨了半天,梁余才发现钟鸣的脸色不太对,煞白的脸色如是大病一场。

梁余瞬间慌了神,将手搭在钟鸣的额头上问道“鸣哥你这是怎的了?害了甚么病?发疟子?”

一连串的提问让钟鸣直摇头,点点身旁的阎罗绝响刀道“练刀。”

“练刀?”

梁余愣了半响才回过味来,又开始唠叨道“鸣哥你练刀还是玩命?把自己练得跟丢了魂似的。”

此时麻衣少年身心俱疲,听不得梁黑子唠叨,便摆摆手,提了刀挪进屋子里。

少年人现在什么都不想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
躺在红木大床上,片刻过后,少年人便睡了过去,还有微微的鼾声起。

少年人打呼噜的次数屈指可数,定然是今日特别疲惫,才会如此。

这一觉下去,少年人便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醒来,锅中还留有肉粥,定是梁黑子给他留的。

热了肉粥喝过,少年人便又提着刀出了门。

少年人的身体是有些酸胀,只是不适应而已,并不影响练刀。

其实练刀这事很枯燥,也很劳累,少年人几次想要放弃,但每当念及儿时的少年英雄梦,他又咬牙坚持下来。

活过这么多年,钟鸣深知一事,也许你的努力不能和回报成正比,但不发了疯的努力,那必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。

所谓勤之大者是为痴,短短两日,钟鸣便成了个武痴,醉心于刀法。

简单的劈砍之术,少年人持之不懈地练习。

从院中练到村口大石,从淤泥村练到城东垄上,只要少年人在动,他就肯定在练刀。

这几日村中的人都在传,钟先生练刀练得走火入魔,怕是要疯了。

无论别人在说什么,少年人充耳不闻,就是提着阎罗绝响刀劈砍。

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七日,孙老头实在看不下去,这日下午,孙老头从垄上回来,看到钟鸣正站在村口大石旁练刀。

村口有颗槐树,绿意浓郁,嫩芽伸展,已有几分葱郁之意。

树下有块大石,若有半人多高。

绿荫中,一人,一刀,一石,默然无言对练。

少年人手持长刀,刀鞘劈砍在大石上,留下道道白色的痕迹。

大石靠绿荫的那面已经有数千道痕迹,从开始的浅显到如今少年人挥刀砍下经常有石屑纷飞,也见证了少年人的成长。

起先少年人只是虚空劈砍,可两日过后他便不满足于与空气对练,很想找个东西当对手。

开始时少年人是用刀鞘砍过身后的那颗槐树,半日过后去,槐树嫩叶落了一地,树皮也开裂。

少年人才得知自己错了,再练下去,这颗老槐树怕是要被自己砍断。

于是才有了刀鞘劈大石的场景,石头总归没了生命,少年人可安心劈砍。

见少年人挥汗如雨的练刀,孙老头终是看不下去,高声喊道“小钟啊!”

少年人如痴如醉,已经陷入自己